总第125期 2016年9月 上一期 下一期

第七版 教育·毕业季

出海捕鱼记

宁波华外高中部508班 邱巧怡


作为一个行将学考的新高二生,本不该给自己留有太多的闲杂时间。不过受用于那句“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还是决定去走走看看,虽然并未读完那万卷书。

去了很多地方,只是都未出宁波的大门:夏夜打着手电去郊区赏了荷花;驱车到水库的下游蹚水逗小鱼;盘山路而上,在台风擦肩而过的一天下午,踏上风车公路;重温天一阁的书香气息,只是时过境迁,不同的人相伴,又有不同的心灵感受......

而记忆最深的,莫过于开学前几日的出海经历。旅伴不下二十人,是妈妈的初中同学及其家属们。青春的点滴回忆在耳边,伴着咸咸的海风,一起将围拢而来,涌入心头的感动在那一刻是“有滋有味”的。这已很美,但旅行的重点不在于此。

从渔网抛出的那一刻起,就不时想象小鱼小虾可怜地被兜住,而又无力摆脱的画面。海鸥紧随,似乎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时刻等待收网的那一刻。游船行驶在两岸海岛之间,远处也许是另一艘渔船,也许是为我创造想象空间的一线天,虽然不时愧疚于自己的快乐是建立在无数小生命的结束的基础上,但是,发自内心地,很美,很闲适。

渔网渐渐加重,阻碍了渔船的左右转向,船体颠簸地厉害起来,试着放手不抓住栏杆,立刻便难以保持平衡,游戏与这种平衡与不平衡之间的乐趣,等待,虽不忍心,但又有点小小期待的最后一刻。

“收网!”船长一声令下,船速即刻减缓——机械设备拉网从海水深处而上,船员携力将网拖上,众人一片喝彩。我似乎置身于加勒比海的那艘Black pearl,有众人一心的感动与畅快。人群早已按捺不住前几个小时的单调前行,对虾与蟹与鱼一顿乱指,疯狂拍照……收拾收拾,吃一顿饱饭,旅行就此告终,在一张全体照的咔嚓快门之后。

全程只是一个旁观者,而这个旁观者收获了自娱自乐的快乐,收获了对友情的长久的慨叹。试想,我们每个人都是各自船上的船员,那么我们一路都得前行,不能停下,因为这是捕获鱼虾的要求;而我们又得在某一刻放慢速度,为了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