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波华外高中509班 钟函江
孔子,这位俨然的古今圣人,鲁国没落的贵族之后,自十五岁便立志学习礼乐,在乐崩礼坏的情境下,以传承礼乐文化为己任。尔后,周游列国,于国,提出“以礼治国,恢复周礼”的主张;于人,着眼“博学于文,约之以礼”以涵养怡情,温文尔雅。纵使不被接纳,但其智慧与理想却在历史纵深处闪动着清丽的光芒。
中庸之道,仁礼之间,不偏不倚。孔子说:“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做人若是质朴多于文采,便显得粗野;反之,便显得浮华无实。只有文采和质朴兼备,才是谦谦君子。《中庸》开篇:“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正是这个道理。置身于天地万物间,天地大美而不言,人在天地间却是孤陋了,唯有中庸,这一消融对立事物矛盾点的智慧,灌溉孕育出完美的和谐,融情于天地,融天地于吾心。中庸之妙理,至今还延续在人们的思想观念中,成为传统儒学的气息之灵。
抛去这些溢美之辞,孔子却是朴素耿正、毫无浮华。“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这是何等的恬静自适,淡然不改笑颜,安贫且乐道。对孔子来说,只一份对礼乐的痴迷和探寻,仿佛便可充盈其全部的生命。他以仁礼之气涵养万物,通行天下,贯穿古今,宛若空中之音,不可泊凑;灿烂星斗,光照万方。
历史总是在毁灭与重塑,泯灭与新生中翻滚着前行。但,人要有清远的梦想和朴素的生活,纵使明天前路绝迹、粮草已尽。孔子,琴瑟清越之际,文质彬彬之间,一个笑而不语、眼底井水无澜的垂袖齐额的老人化形于无形,独坐大雄,渗透在空间历史中,与自然息息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