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处
摆在所有民营办学者面前的现实难题是共同的:首先是投资,民办学校巨大的投资会拦住很多有能力的人,但这一点对徐万茂来说不是问题,他办学的一个重要目的就是要把经营中产生的现金变成资产。
第二个难题是,办学要有差异化,不能像公立学校一样求同样的方向。而这里的关键是要给出一个新的方向来。在众多教育界资深人士的帮助下,徐万茂为规划中的学校提出了“承认差异、提供选择、开发潜能、多元发展”的十六字方针。
第三个的难题就是在如何组织一批有能力、有水平的师资,并把这些人团结在徐万茂提出的办学方向上,长期而有效地在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创办的学校里把办学方针扎实地做到。更为现实的问题是,学校办起来之后,如何快速有效地突破一个新办学校与民营学校的消费者——学生和家长之间的信任障碍,使学校有足够的生源来实施教学计划。
而其中的第三点,是最为困难的。
道理也很简单,社会上学师范、在办学的人都在公立教育体系里。他们十年、几十年所学的,所实践的,都是公立教育中完整的一套行之有效的体系。徐万茂要办学,不可能另立炉灶来做,一定要有教师、教育管理者、后勤服务人员等众多人一起来帮助他。要让现有教育体制中的实践者们明白徐万茂要做的教育方向,让所有人都愿意改变自己的思维模式来支持这个方向,可以说是难于上青天。
徐万茂为什么认为他可以来办学?与他的实践是高度相关。除了他在教学具领域的实践让他结识了大量教育体系的有识之士之外,在1985年他第一次因受奖励而出国之后,他还非常积极努力地走向西方。他甚至在美国还创办了一所学校。正是在这种中西方文化的比较实践过程中,徐万茂认识到了国内基础教育的片面性和问题所在。对于徐万茂来说,教育从来不存在为某个机构服务的局限,也不存在为某场考试而奔忙的问题。在他看来,教育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通过对人的培养,实现帮助学生找到自己人生地位,实现人生理想的功能。
也正是因为这样,无拘无束的徐万茂才有勇气通过办学来向传统的教育体制发动挑战。
可能性
徐万茂在1998年这个时点上开始办学,存在冲破传统教育体制的束缚,走出一条新路来的可能性吗?
其实这并不完全取决于他自己,更取决于整个社会的潮流和脉动。
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办学,首先是因为政策允许。由于1998年前后的东南亚金融危机爆发,而政府采取的策略是打开一部分潜在的消费领域来提振市场。因此在这个时机点上,教育、医疗和房地产开始了市场化的过程,不仅是学校教育可以民营化,公立学校也开始提高了学费。
徐万茂抓住了这个机会,顺势而入,实在是把握了天时。而宁波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外国语学校地处的长江三角洲一带,正是为民营教育培植成长的最好沃土,可谓地利。
国内江浙一带从来重视教育,而富庶起来的人民愿意给自己的下一代提供更好的教育环境。因此在教育上能做到与众不同,就会有大量的家庭为之而用手投票,为学校买单。另外这种环境还间接地使本地政府愿意给民营学校提供办学环境。
徐万茂清楚这其中的机会,对于教育,他从来认为从根本上说,公办教育要提供教育公平,而民办教育则可以成为民众的选择机会。因此在此时他选择了一个最好的时机来向政府提出办学的想法,其时正是鄞县撤县入城的起步时期。
选择与放弃
进入21世纪之后,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原来无意的选择,现在值钱了,那就是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外国语学校当初买下来的500亩土地。
单纯从盈利性考虑,徐万茂可以选择把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外国语学校所占有的五百亩土地变卖,如果选择时机点好的话,500亩土地卖到三四十亿,完全是有可能的事。徐万茂用这个钱去再买一块地,再造一个学校,也不是问题。如果我们考虑他当时投入在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外国语学校的五亿投资,我们会发现,这是盈利最快也最简单的路。
这就是土地买卖,作为一个商业眼光极其敏锐的经营者,徐万茂不会不看到这种机会,就算他看不到,也不会没有人给他建议。但如果徐万茂这样做了,他会变得更有钱,不过,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外国语学校就不会有绿树成荫、繁花似锦了。
因为徐万茂选择的,是做事和成事。这就是他说的“用社会效益带动经济效益”,因为他要的是让这一所学校成为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基业长青的载体。因此与学校很多教师看到的短期走优质生源换升学率这条路发生矛盾的是,他要做更为长久的事情,也就是实验性地华外的基础教育实行改革。让基础教育培养更多的人才而不是高考的高分生。
这就是矛盾的根本所在。为了贯彻这个理念,徐万茂专门在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管理楼的底层飧刻了一行大字,提醒华外的师生要“做更有价值的事”。
徐万茂法则:
以社会效益带动经济效益。以社会效益来带动经济效益,看起来并不是一个企业最好的选择。我们后面会看到,这常常意味着徐万茂和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会放弃赢利性更好的选择。但这正是徐万茂引导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不断走向成功的核心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