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转眼间2019年已然接近尾声,停下手中的工作,想一下该以怎样的心态去迎接2020年的到来呢?闭上眼,往年的跨年场景像旧电影一样,一帧一帧地在脑海中放映,定格在2012年,我的高中时代。
传闻2012年世界末日会降临,对于这个即将到来的新年,大家既盼望又害怕。盼望着末日降临可以不上课不写作业,可以获得暂时的自由,但又害怕地球真的毁灭了,我们也就灭亡了。班里同学还讨论了很多关于灭亡的忠烈画面,印象最深的就是我们要将最后一点食物让给最喜欢的语文老师,因为她刚大学毕业,还没有穿过漂亮的婚纱,所以我们一定要让她活下去。
在2011年的最后一天,没有人组织跨年活动,因为学校并不放假。那晚的自习课,我们宿舍的人都在给自己的好朋友写信,下课铃一响,大家迫不及待的把信一封一封的送出去,有给同班同学的,有给其他班的同学的。我去送信的时候,看到走廊里的人一小堆一小堆的,跟做广播体操的时候一样,大家好像都出来了,不知道是想迎接新年还是迎接世界末日。上课铃响起的时候,大家都依依不舍的跟朋友拥抱分别,连那个最爱装酷的同学都骂骂咧咧的这样做了,好像明天真的就见不到了。晚自习下课,我们依旧踏上那条通往宿舍的小路,但是走的很慢很慢,也许是想让时间停留在那一刻。熄灯之后心还是躁动着,等查房的老师一走,我们就开始兴奋而紧张的谈天说地,还讨论了明天不用上课我们在宿舍玩什么游戏。也不知道大家都是几点睡着的,闹钟响了一声,我们就腾的爬起来,拉开窗帘看外面是不是真的一片漆黑,但东方的那抹鱼肚白打破了我们的美好愿望,只好乖乖跑去上早自习。
2012年的第一天就这样,像每一个普通的一天一样到来了,太阳没有消失,末日也没有降临,我们还是继续过着高中快节奏的生活。后来知道我们宿舍的人记错了日子,玛雅人的末日预言是在2012年的12月22日,而不是1月1日。那些走廊里的人既不是在送信的,也不是在分别的,而是我带了那样一种滤镜在看他们,所以会觉得这一切顺理成章。
总有几段场景,其中的每幅画面,你都愿意拿全部的力量去铭记。最终玛雅人的预言也没有实现,但是我脑海中的那天晚上,跟好朋友拥抱的场景,在宿舍里大家的彻夜长谈,总会在之后某一个新年到来的时刻,带给我无限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