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清桢《韩江舟子》1934年
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纪念日,让整个神州大地都热血沸腾。七十年前,中国浴火重生,凤凰涅槃。七十年后,国人继往开来,奋发图强,缅怀先烈,忆苦思甜,感恩生活。
翻开血迹斑斑的革命史,除却一场场触目惊心的胜利与牺牲,作为美术工作者,我还看到了一次比一次更有力的宣传和呐喊,那就是革命中不断被复制不断被传播的版画。很多人可能对木刻版画并不熟悉,巧合的是,在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美术馆,至今还收藏着30年代鲁迅先生亲自编辑的版画合辑《版画纪程》,这套收藏品对于中国现代版画源流和发展具有里程碑的意义。今天,就让我们走近这套版画的历史,然后沿着时代的沿革,重温那段激情澎湃的岁月。
刘岘《乐人》1933年
《版画纪程》与中国版画
雕版印刷的发明为文化的传播发展起了巨大的推动作用。在经历了明代的鼎盛和清末的衰落之后它却以黯淡之色步入了20世纪。30年代鲁迅倡导新兴木刻运动,他本人尽自己最大努力为国内的进步青年,搜集国外木刻资料整理成册供青年们学习研究,德国著名版画家珂勒惠支的作品就被收集在其中。珂勒惠支本人的革命斗志也对中国的青年版画学习者起到了一定的鼓舞作用,坚定了他们对革命的信心。鲁迅在这个时候倡导进行版画的学习和创作是有一定的革命意义的。在他看来,木刻基于它本身的创作特点——具有可复制性,这就意味着人们可以通过它的可复制性发挥可传播性。可传播性在当时的历史环境下可以有更广泛范围的意义,即木刻创作行为可以帮助革命进行思想宣传,并为我们的革命增添力量。这是一种“新的青年的艺术,是好的大众的艺术”。
版画表现形式多以黑白木刻为主,受西方版画艺术的影响,该时期的版画作品在创作上洋化的作风较为严重。在题材上多立足于社会现实题材,真实反映了那个时期人的想法和个人愿望,在广大群众中产生了巨大的共鸣和感染力。由于技术的不够成熟,版画作品画面大多比较粗糙,但不难看出其中艺术家那强烈的创作热情。
《版画纪程》是由鲁迅先生自费编印并作小引的青年创作木刻集。共印120本,除送作者外,市面极少,全书收录何白涛等8位作者的24幅黑白木刻,全部采用原版手工拓印。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美术馆的这套藏品,也可算是本馆版画藏品中的镇馆之宝了。
一工《推》1934年
版画与中国革命
自从鲁迅先生为中国革命青年引进西方版画新的创作方法以来,版画越来越成为中国革命时期的有力武器。在抗日战争时期,版画家们通过创作进行抗日救国的宣传,在思想上号召人民起来进行反抗侵略的革命,这给日本帝国主义以有力的打击;在解放战争时期,解放区里的版画创作也十分活跃,大家积极为宣传解放作贡献;而在国统区,大家的创作受到了一定的限制,但是一些有志的进步木刻家,像丁东、王树艺、汪子美、刘铁华等,他们都坚持同国民党反动派进行革命斗争,继续进行版画创作。版画,虽然它既不是刀,也不是枪,但在这个时期却起到了如刀枪般的功能,它如同鲁迅手中的笔,不是刀枪胜似刀枪。它以艺术的内涵披上革命的外衣,参加革命,行使着革命性的艺术使命。它使艺术在革命中得到了崇高的升华,改变了艺术浪漫美的传统看法,使人们明白艺术不仅可以是革命的,而且它是战斗中的精神部队。
中国版画在20世纪的革命中一改自身的传统面貌,西装革履地登上了革命斗争的舞台。创作活动则以现实中的中国为题材,借助西方创作手法进行的,用以达到革命的目的。这20世纪初中国版画的革新性是在它的革命性诞生的基础上产生的,具有适应时代发展的必然性。所以说,革命推动了版画的发展,版画也帮助实现了革命的胜利。
现今,版画越来越让人感到陌生,我们不难发现它渐渐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年画、雕版印刷等传统的版画的创作规模渐渐缩小了,甚至一些具有地方代表性的版画正在濒临失传。如何使我们的版画艺术不迷失在消亡的十字路口?对待传统的创作方法我们应该加强教育和宣传力度,让更多的人关注到传统版画艺术,使这项传统艺术得以流传和发展。
张致平《负伤的头》1934年
陈铁耕《母与子》 1933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