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96期 2013年09月 上一期 下一期

第五版 走近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

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长生术

浙江商界有一句话:“鲁冠球打铁,南存辉修鞋,陈妙林开招待所,宗庆后卖练习簿。”其实,还应该再加上一个人:“徐万茂编竹子。”徐万茂是宁波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创始人、董事局主席。从1971 年创业算起,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已经有42 年历史。如此长的公司发展历程,不但在福布斯富豪榜中少见,在中国民营企业中也是异数。这家公司开创了中国的教学具市场,是教育装备(学具、教学仪器、整体实验室解决方案、通用实验室设备等)这一细分领域中的隐形冠军。换言之,从幼儿园、中小学到部分职业学校和高等院校,很多中国学生可能都接触过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的产品。

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还进入了教育服务领域,拥有宁波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外国语、衢州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外国语、龙游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外国语三所学校,在校学生总数超过一万人。金融投资方面,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参与了宁波银行的改制上市,属于发起股东之一,目前持有的宁波银行股票市值超过25 亿元。2008 年,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花2,000
万元买入3.326% 的宁波建工股份,后者已于2011 年7 月在A 股上市。此外,公司还有房地产和国际贸易等业务。2012 年,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总营收达38 亿元。

68 岁的徐万茂在宁波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外国语学校的“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美术馆”办公。这栋有着江南民居特色的三层濒水建筑,横跨宁波鄞州新城的中轴河,是中国最大的私立公益性美术馆,大部分馆藏由徐万茂家族捐赠。徐万茂的办公室更像是一个茶室,茶几上放着不少关于书画收藏的书籍,架上摆着鸡头装饰的竹编工艺品。

 

从一支青竹起步,徐万茂用了整整八年的努力和六年的执着,终于让“七色花”在国内的基础教育领域尽情绽放。

 

一切正是从小小的竹编工艺品开始的。徐万茂的宁波乡音浓郁,实际上他的出生地(四明山东麓的马联村)位置偏僻,资源贫乏,放眼望去只能看见漫山竹海,当年新四军浙东游击纵队三、五支队亦常常出没于此。

1971 年,家乡办起了云洲竹编厂,从小跟随父亲学做竹篾制品的徐万茂进入竹编厂,从创新设计员(任务是设计并编出各种新奇的竹制工艺品)做起,一直做到厂长。作为当时的公社社办企业,云洲竹编厂有权接下县外贸公司的订单。据徐万茂回忆,工厂1976 年销售额就达五六百万元,他那时一个月可以领到48元的工资。

编了10 年竹编,有一天徐万茂从一本杂志上读到一篇文章。该文比较了中国学生与外国学生的不同,认为中国学生只会考试,动手能力和国外孩子相比有差距。文章还提出一个设问:如果在中小学开设劳动技能课,让学生在课堂上制作各种手工制品,不就可以提高中国孩子的动手能力了吗?

只有小学文化的徐万茂觉得这话说的很有道理,他意识到设计和制造让学生动手实践的手工材料可能是一个大市场,于是开始筹划竹编厂的转型。1981 年,他创办宁波文教科技器材厂,自己兼任厂长。

按照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上下的说法,文教科技器材厂创办以后,连续亏损了8 年。亏损的原因是,中国教育体制本身是铁板一块,而劳动技能教学又一直为中国教育忽视,试图以市场化主体撬动非市场化教育系统,阻力重重。

作为乡镇企业的厂长,徐万茂并没有企业的所有权,随时可能被撤换。问他为何能够坚持那么久,他说:“我这个人认准了的事情不会服输,面子还是要的。再说已经坚持了好几年,如果不让我做了,岂不前功尽弃?”当然,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竹编厂每年都赢利,补上文教科技器材厂的亏损后还有盈余。工厂既能按时缴税,又能足额发放员工工资,领导对徐万茂还是比较信任的。

要打开自己的“七色花”教育产品的销路,必须从上层教育主管部门着手,使这种介于课本和教学仪器之间的教学具进入教材目录。经历6 上北京学具产品的不断改进与演示,重大转机出现在1991 年。当年9 月,“七色花”品牌的小学自然制作材料通过国家教委中小学教材审定委员审查,产品通过教材进入中国的教育系统。

1995 年,以宁波文教科技器材厂为核心的几家工厂完成股份制改造,宁波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成立。这次股份制改造,基本上确立了徐万茂家族的大股东地位。日后,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更是横向进入幼儿园教具装备、全数字化实验室、袖珍科技展品(主要用于装备校园科技馆)等业务板块,成为教育装备业的领先者。

从事制造业的同时,徐万茂一直在寻找一个民生产业,这个产业足以支撑企业的可持续发展。1998 年,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联合华东师范大学,投资5 亿元创办宁波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外国语学校,这被认为是公司进入教育服务产业的一次重大决策。中国民营企业必须面对安全感和存在感问题,学校长期稳定的特性,为公司永续经营奠定了基石。

创办宁波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外国语学校,在起点上是一个必然中的偶然。到现在,这所学校已然成为了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第二次创业的结晶。

从商业利益角度考虑,在宁波办学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改革开放以来,宁波民营企业长足发展,杉杉、雅戈尔、奥克斯是这个城市具有全国知名度的企业,它们以及更多的草根型企业共同造就了一个财富阶层。这一阶层眼界开阔,想要子女接受最好的教育,充分发挥潜能,走出不一样的路来。

 

“承认差异、提供选择、开发潜能、多元发展”是宁波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外国语的办学理念。作为一所民办学校,面对公办学校,这既是对于素质教育的探索,也是差异化的竞争策略。

 

教师从公办学校跳到民办学校,需要突破心理上的障碍。徐万茂说过:“满足教职员工合情合理或高于同类学校的待遇,这是我的愿望;反过来,教职工待遇低于其他同类学校肯定不是好事情,作为董事长我也觉得没面子。如果老板不关心教职员工生活待遇,那还做什么老板,还搞什么经营?也可能今天做老板,明天去讨饭了。”

这就是民营资本的灵活性所在,宁波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外国语学校很快成为浙江省一级重点中学,学校的国际教育部更是名声在外。采用“模式输出”的方式,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还和当地优质教育资源创办了衢州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外国语学校和龙游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外国语学校。

办教育(尤其基础教育)不可投机,不可急功近利,上文提到的“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美术馆”充分体现出了徐万茂的决心。徐万茂收藏艺术品20 多年,藏有中国元、明、清至当代字画800 多件。其中不乏大家经典,如唐寅、文征明、八大山人的作品。油画收藏则以写实主义为主,有前苏联、俄罗斯、乌克兰的画家画作90 多件,因为他想“让孩子们看得懂,看得高兴”。

2008 年,徐万茂把所有藏品搬入刚刚竣工的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美术馆,供学生和民众免费参观。据说习惯了与艺术品相伴的夫人一度觉得惆怅失落,徐万茂就开导她:“放到美术馆,大家都能看,众人都受益,这样的好事是我们徐家应该去做的。”其实,将画搬入美术馆,也就相当于事实上的永久捐赠了,因为徐家早有一个“家族共同协议”。

 

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的《徐氏家族共同协议》开创了一种制度化的家族企业传承模式,这对中国家族企业普遍面临的交接班问题,有着现实的借鉴意义。

 

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是典型的家族企业,徐万茂早在2000 年即选定儿子徐立勋作为接班人。他认为家族企业有3 个特殊的问题:家族干预企业、资产分散、继承人的能力。“家族干预企业”,指大量利益一致的家族股东进入管理层,可能使企业以家族利益至上,进而缺乏公正;“资产分散”,指资产成为家产的主要部分,可能导致企业资产的分散化;“继承人的能力”,则是指继承人如果仅在家族成员中选择,择优选才的原则就可能受到阻碍。

为了解决这3 个问题,徐万茂召集家族全体成员共同签订了《徐氏家族共同协议》。核心思想是“分家不分产”:徐氏家族对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的成败兴亡负有无限责任,但对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的权利却是有条件和限制的。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的资产归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所有,徐氏家族只代表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掌管这份资产。

利益分配方面,徐氏家族只享受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的红利分配权,此外没有其他特权。不在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任职的家族成员,不可干预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的经营管理;在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任职的家族成员,必须严格执行各项制度,不能超越权力和要求特权。

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的继承人只可以继承资产管理权和企业经营权,不能以个人身份继承财产。作为对等条件,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员工无权干涉、评论徐氏家族的内部事务,高级管理人员应该执行董事局代表的徐氏家族的集体意志,而非执行由徐氏家族个体成员提出的非企业组织的要求。

如果因无法抗拒的原因,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的产业万不得已破产清算,清算后的剩余资产,归宁波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外国语学校所有。正像徐万茂在公司内部管理干部读书会上说的:“我会对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的长治久安绝对负责,安排好交接班,站好最后一班岗。这就是徐氏家族为‘百年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的事业,做出的破釜沉舟的决定。”

徐万茂说:“一开始他们(家族成员)心里肯定不愿意,自古以来一辈传一辈,为什么到我这里就不行了呢?有这样的想法,是人之常情。好在不管怎么想不通,他们都还知道我是为他们好。签字的时候,大家都来了,还有两个弟弟、弟媳,一个妹妹、妹夫,都在协议上签了字。”

办学之初,徐万茂已经开始想着企业不能作为私产分给家族成员。这份协议,算是多年思考后的结晶,经公证处公证以后,协议家族成员每户发一份,宁波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外国语学校留一份。

早在20 世纪90 年代初,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已经开始金融方面的投资。宁波市信用社创立之初,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就参与其中。2004 年,宁波银行进行股份制改造,welcometo欢迎光临888集团增资1.61 亿元,后又参与增发,目前持股占比8.32%,为第三大股东。宁波银行业绩优于同业(2012年净利润40.68 亿元),为公司带来了可观的分红回报。有如此高额的投资回报,为何不拿更多的钱做投资呢?徐万茂说:“我们的主业是教育,对宁波银行的投资,只是让我更加有底气办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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