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157期 2019年11月 上一期 下一期

第六版 紫藤树下

时间的形态

宁波华外高二7班 张璨

当我还是个婴儿时……
       我从摇篮里睁开眼睛,生命与时间的诞生之初,丫丫学语,蹒跚学步。婴儿幼嫩的双手在我眼前挥过,时间是我藏于角落的玩具。也许在沙发底下,也许静静躺在床头,它落满了灰尘,从太阳初生到夜幕垂下,光影在他脸上一侧游弋到另一侧。那时的我太小了,没意识到这看似无足轻重的玩具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拥有如此多的玩具,并不缺时间这一个,于是他只是静静等待着。我嬉笑玩闹,流沙被风卷起,时间过去了。
当我长成儿童时……
       我并不耐于细听妈妈的唠叨,不耐地应付与敷衍下,是频频忽闪着投向伙伴的目光。
我三步并作两步跳下楼梯,破旧的楼道把手颤动了一下,身上的白T被风卷起。时间是街道尽头遮盖的严实的老人,极闹与极静,我未曾意识到时间的默默注视,我不知道他来,也不知道他走,时间过去了。
当我成为一个少年时……
       我开始变得沉默了,国旗下仰头的少年,翻开了新的书卷,思考是会让人沉默的。时间成了一支书签,用干枯的花瓣制成。
       我翻开一卷又一卷的书,我还记得《百年孤独》一场大风,把将小金鱼融了又再做的士校,把葬衣拆了又缝的阿玛兰达静静止在书中。我记得荆棘鸟最后的结局,梅吉不再是那个头发卷曲的小女孩儿了,她眼神坚定眺望远方,把荆棘鸟的心脏用力的刺在荆棘上。每一本都是时间的流逝,我几乎可以听见滴答的流水声。我在它身上花的时间,每一次的翻阅,每一秒的思考,都是时间滴答的流水声。
       时间成了夹在书页间的一页书签,我从未如此清晰的意识到它的存在,时间过去了。
当我终于长成一个青年时……
       那种锋利又驽钝的感觉得到了很好的中和,我终于明白时间是一把刻刀,他有着最多的耐心,一笔一笔又毫不留情的在你身上雕刻出新的模样。我毫无察觉,但这改变拉长又如此明显,就像此时阳光从窗户的一角泻进来,眨眨眼又消失。时间过去了……
(指导老师 董艳华)